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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记棺材铺结局》?
结局啊。
木头让离离先回三字谷自己帮助祁凤翔打战,想要给离离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最后当然是祁凤翔当了皇帝啦,然后莫大是个大将军,木头封了个虚王爷还是什么的。其实离离和木头住在三字谷里 木头学医是嫡传弟子,离离做棺材,很幸福的生活那。貌似是在一个什么宴会,我忘了,莫大献上了离离当初答应给祁凤翔做的棺材,并将天子策放在里面送给他。
大概就是这样了,前不久又看了一边,还是有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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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记棺材铺》
简介:
有了烟花苏记棺材铺,方有红尘苏记棺材铺的冷眼。莺俦燕侣,苍颜白发。
小离、小木和小凤的故事。
京城苏记棺材铺少东家苏离离在一个初春的早晨偶然救起了落难的木头。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们一个是前朝太师之女,一个是当朝临江王之子。
他们千帆过尽,隐匿市井,避人耳目,但得知心人,白头不相离。
然而一切还未开始,带着隐秘身世的木头又突然失踪。
乱世流离,苏离离身份被祈凤翔发现,他心机深沉,行事狠绝,必要问鼎天下,强留她却又在利用与逃避间乱了心意。
但王者之路注定孤独,他能否给她一隅安谧,她能否给他天高地远,还有那说着“我飞得出去就飞得回来”的木头,他究竟“飞”到了哪里,又能否“飞”回来。
乱世中,谁在睥睨天下,谁在淡入尘俗,谁能从容不迫的缱绻,她又将携何人之手共聍那段岁月的波澜与平静苏记棺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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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记棺材铺(天子谋)》是已完成的一部爱情类网络小说,作者是青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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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谋(苏记棺材铺)
第二十四章 终染红尘事
晚风起时,苏离离忽然不想回家。沿着百福街一直走到城边内河畔。垂柳静静飘逸在河边,只有河畔酒楼的灯火映着微光,仿佛去年深夜喝醉了酒,从扶归楼里出来的情形。她冷漠地笑着说我是荒野枯藤,你是天地沙鸥。
忽然觉得当初问得有些傻,苏离离笑得浅淡,看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城墙的犄角上。身后有马车驶来的声音,她没有回头,眼前忽然一黑,一个布袋罩住了她的头。苏离离刚一叫喊,身子已被人抱起,摔在了生硬的车板上。
“救命啊——!”声音被布袋过滤,留下些微飘忽的回音,一根大麻绳准确地隔着布袋勒住了她的嘴巴,继之以手脚。这抢人的手法动作简直训练有素。马车跑了起来,苏离离两眼一抹黑,心里忐忑不安,暗暗懊悔刚才没有回家。挣扎了两下,车里的人不为所动。
车子渐渐驶得静了,似过了重重府门,方嘎吱一声停下。苏离离被人扛下了车,又七弯八拐地走了一会儿,被扔在了一块石地上,摔得她闷哼一声。麻绳和布袋被解开,苏离离松过一口气来,立刻被两个人抓住胳膊架到台阶前。
她头发有些散乱,对着阁楼射出的煌煌灯火,勉强看清前面站了个男人,正借着光亮审视着她。苏离离一时忘了说话。便听那人不无失望道:“我道是什么天姿国色,也就有几分秀气。”
苏离离听他语出轻薄,又怕又怒,大声道:“老子本来就生得难看,有什么好看的。”
面前那人似乎惊了一下,身子微微后撤道:“你们没有弄错吧?”
旁边架着她的人也迟疑道:“没有吧,属下们跟了这些天,今天是她走到河边来,才得了手,错不了。”
那人背着手摇头,长袍上的罩纱如蝉翼明灭,“三弟的口味还真是奇怪。”
苏离离骤然道:“你是祁……你是太子?”
“是啊。”
“你弄错了,我跟祁凤翔没关系!”苏离离急了。
“怎么没关系?”他缓缓笑道,“祁凤翔这三个字,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喊得,皇上喊得,你一个小小民女也敢张口就叫。”
苏离离郁闷了,她向来没跟祁凤翔注意这些礼数,当着他的面连他爹的名字都喊得,别说他的。太子徐徐上前,一手挑起她下巴,“早就想把你捉来看看,可你家附近他安排了人,一直没法子,我还愈加好奇了。”
手指在她下颌上摩挲两下,平淡而雍容道:“摸着倒也皮香肉细,就赏你们玩玩吧。尝一尝锐王殿下这温柔乡里的滋味儿,回头处理干净点。”他说完用手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转身往阁楼里去。
苏离离吓得失了方寸,连忙叫道:“太子殿下,民女没有得罪过你啊!”
太子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是没有得罪我,可惜你不该是个女人,更不该是祁凤翔的女人。”他似再没什么兴致,径直步上台阶。
苏离离形如芥尘,生死都不足惜,权势之下,哪怕不为了任何理由,也可以宰了她玩玩。这种态度刺痛了她心底曾有的恐惧与厌恶,苏离离说得大声而平稳:“你这**弄错了,老子不是祁凤翔的女人。跟他没有关系,跟你更没有关系!”
太子蓦然站住,这次没有回头,却冷冰冰迸出一句,“不要跟她客气。”
左手拉着苏离离的人,身强体壮,生了一张国字脸,一把将她抱起来捉着双手横在肩上就走。苏离离拼命挣扎,竟半分也挣不动。少时转到一个偏僻角落,一脚踢开空旷的库房门,将苏离离极不温柔地放到地上。
她飞快地爬起来,然而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再进来了一个人。苏离离回头看去,房子四面无窗,地上散乱放着绳索刀具。国字脸冷冷笑道:“敢骂太子殿下,你活腻了。”
那进来的两人一个摸出酒瓶来灌了两口,一个锁上门在解腰带脱外衣。苏离离连连后退道:“大哥,我一个平民百姓,和你前世无冤,今生无仇,你何必帮坏人害我。大哥你天良未泯……呃不,那个……宅心仁厚,就放我走吧。”她退无可退,已缩到墙角。
国字脸淫笑道:“小姑娘,不是我们要抓你,冤有头债有主,今后下了黄泉也找对人。”
苏离离道:“你们随便动我,锐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王孙公子在外面找个野女人,连娶你进府都不会,你还指望他怎么你?”
喝酒那人将酒瓶子一扔,抹了抹嘴唇道:“跟她废什么话,今晚上也算是赶了件好差,上吧。”
苏离离手指在墙上按得刷白,“你们直接杀了我得了!”
另一个人嘿嘿笑道:“那不是浪费了么?”其余两人也笑着,打头的国字脸边脱衣服边走上前来,露出精壮的半身,“世上的人很多都早死,赶在死之前,咱哥三陪你乐乐,也不辜负来这人世一场。”
苏离离大声尖叫,退无可退,用力踢了过去。那人扭住她脚踝一把将她拖到库房中间的地上。“嗤”地一声,苏离离的外衣被撕了开来。另外两人也围拢来,一人按住她双腕,另一个捉住她脚踝,苏离离前所未有的绝望与害怕,用力却无效地缩起身子,大叫道:“啊!你去死!”
回答是另一声撕裂,将她的中衣从后领处用力撕开。雪白的脊背触到库房阴冷的空气,直冻到心里。国字脸在她背上摸了一把,“这丫头还挺嫩的。”男人混浊的汗味和粗重的呼吸围绕在身边,苏离离像被刀子割了一般挣扎。
扭动的身体激得那个按着她脚的人兴奋起来,“啪”地一巴掌拍在她臀上,着力一扯,裤腿“嗤啦”一声裂了开来,将她最后的尊严都撕碎了一地。那只粗糙的手沿着骨肉匀称的小腿直摸到大腿上,用力捏了一把,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裤子,压了上去。
国字脸笑得猥亵,“你怎么就这么急了,跟个雏儿似的……”话犹未了,库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踢开。三个人都是一愣,立时吓得提着裤子站了起来。国字脸结结巴巴道:“锐……锐王殿下,这……这都是太子吩咐的。我我我我们还没,还没……”
祁凤翔一眼看见苏离离几乎半裸地蜷在地上,就已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一步上前,将国字脸打倒在地,一脚踩住,铁青着脸色拾了刀具起来,却横手刺向了旁边转身欲逃的那人颈脉处。
国字脸挣扎欲起,被他着力一踩,那把刀顺势刺入了国字脸的心脏。另外一人已逃到门口,正遇祁凤翔身边侍卫祁泰,抬脚踢了回来。祁凤翔手起刀落,又将他踢到一旁,顿时横尸成三。
他脱下外袍将苏离离裹着抱了起来,刚一触及,苏离离便挣扎,衣不蔽体,头发散乱,把自己抱成一团。祁凤道:“是我。”她瑟缩了一下,安静下来,也不看他。被他抱起来时,原本勾着的脖子微微抬了抬,把脸埋到他肩颈之间。这个依恋的姿势让祁凤翔心里钝重地一疼,将她裹得严密些,出了库房。
太子迎面站着,脸色冷凝,“三弟今夜闯我别苑还杀我的人,未免太狂妄了吧。”
祁凤翔的声音比他还要冷,“大哥不是说她不在这里么?”
“她在又如何?”
祁凤翔沉默着,胸口有些起伏,几乎咬牙道:“不如何,那几个狗奴才我杀了。她是我的人,大哥记住了。”也不再说,抱了苏离离,径直出去了,祁泰紧紧跟随。
太子身后一个幕僚凑上来道:“锐王竟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太子缓缓道:“这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知道人在这个库房里,径直就找到了。”
幕僚道:“知道的人不多,不难查出来,必是主子身边亲近之人中有锐王的人。”
“哼,他如今明着跟我示弱,俯首称臣,却埋这么深的人在我身边,让我怎么相信他?”
幕僚道:“属下觉得奇怪,这样暴露深埋的棋子未免得不偿失。若是为了那个女人,似乎不是锐王的风格。”
太子恨道:“我让你趁他兵权旁落拉拢他手下的人,你办了么?”
那人唯诺道:“属下正在办!”
太子冷哼一声,“能拉过来的就拉过来,拉不过来的除掉!”
祁泰驾车穿过已是深夜空旷的街道。苏离离略微缓过一口气来,不禁伏在祁凤翔肩上痛哭。祁凤翔侧身坐了,仍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却不说话。待车停在棺材铺门口了,他又伸手将她横抱起来,苏离离也由他抱着,进了里院卧房。
祁凤翔将她放在床沿,见她还是这样缩成一团地坐着,心里有些气,又有些舍不得,终是责备道:“叫你不要在街上乱逛,听话了么?”苏离离可怜兮兮地埋着头,他捧起她脸,“吓着了?”
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会烧火么?”
“会。”
“厨房有水缸,帮我烧点水,我想洗澡。”
祁凤翔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那你乖乖坐在这里,不要乱动,嗯?”
“嗯。”
他很快地烧了一锅水,将浴房里干净的木桶注满,温热合适。折会卧房时,苏离离仍然那样坐着,一点没动,祁凤翔把她抱到浴房,合衣泡进了桶里。然后站在桶边,态度有些迟疑。苏离离振作了一下精神,抹了抹脸道:“你先出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不就是又被狗咬了么。”
祁凤翔审视她片刻,点点头,忍不住又疑道:“怎么是又?还有谁?”
苏离离抚额道:“我房间箱子里干净衣服随便拿一件来。”
片刻之后,他找来苏离离的干净外衣放在旁边凳子上,又提了一桶热水放在大桶边,带上门出去了。苏离离脱掉他的外袍,又将自己今天已经不成衣服的衣服也脱下扔了出来,吸一口气,整个人埋进了水里。
窒息的感觉犹如灭顶,她钻出水面时觉得好多了。淅沥哗啦洗了良久,才擦干头发身体,将那件干净衣服披了,系上腰带,拉开门时,祁凤翔背对着她站在门外。他闻声回头,见她头发顺在衣领里,裹着身上的衣服,神容有些憔悴,却不像方才脆弱。
两人对视了片刻,似乎很自然,又似乎很默契,苏离离靠近他怀里,祁凤翔伸臂揽住了她。相拥良久,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苏离离的头发上。他仍然抱起她回到卧房,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他也躺下来,合衣揽着她。
苏离离有些疲惫,额头抵着他下巴,被子里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摩挲了一会儿,道:“你的手经常杀人吗?怎么没有血腥气?”
祁凤翔认真想了想,“因为杀了人可以洗掉。”
苏离离沉默片刻,道:“他说我错在是你的人,所以该死。”
祁凤翔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苏离离已轻声接道:“我却觉得喜欢你也没有什么错。”
他**的动作一顿,时间像静止了,短暂而漫长。祁凤翔低低道:“不怕烧着了手?”
苏离离微微退了退,扬起头,有些无奈,“有点,可是止不住。”眼里有种流动的潋滟,再次将他淹没。
祁凤翔低了头吻上她的唇。彼此有些试探地接近着,轻轻熨帖,吮吸,辗转加深。他抚上她的头发,不令她后退,而舌头撬开了她的唇。苏离离毫无招架之力,也无法抵抗,抱着他的腰任由攻城掠地。只觉这种温存的触感使人安心,欢喜,又有些微微发热的迷醉。
放松下来,她不自觉地低低呻吟了一声。祁凤翔的呼吸乱了一拍,转身覆上她,有些欲罢不能地分开唇齿。
“给我。”他眼睛明亮,神色却郑重。
苏离离迟疑了一阵,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皱了眉摇头。祁凤翔俯看着她,有些探究的意思,轻啄着她的鼻子,“我会小心,不会弄疼你的。”
苏离离仍是摇头道:“不要。”肢体已有些抗拒。祁凤翔认真看了她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侧身躺下,仍将她揽进怀里,道:“好,不要。”
苏离离钻在他胸前,耳鬓厮摩了一阵,终是忍不住又吻在了一起。细碎而缠绵,彼此的眉目、口鼻、耳廓都用唇细细描画,仿佛永远也不厌倦的亲昵。像升到云霄,又像彻底的沉沦,无论云泥,只要在一起。
他隔着薄薄的衣料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心里却有种别样的珍惜,轻易越过情欲,令他的举动格外自持。这般纠缠了许久,两人鼻间相触,不由得嘿嘿发笑。
他再吻一下,道:“睡觉。”
苏离离闷闷道:“我今天被那些混蛋摸了,都是因为你。”
祁凤翔又吻一下,也不辩驳,顺着她道:“我错了,以身相许,聊表歉意。”
“不行。”她答得睡意朦胧。
祁凤翔再吻一下,柔声道:“睡吧,我看着你。”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门框上时,祁凤翔定定地看着苏离离埋头熟睡的样子,眼底有些温柔有些坚执。看她惺忪地睁了睁眼,转头又埋进被子里。今天的被子坚实温暖,可以用来抱,还会主动亲她。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风吹过树林的婆娑,“早啊。”
苏离离抬头看着他,怔忡道:“早。”
祁凤翔的眼睛分外明亮,缓缓凑近她,在她脸上蹭了蹭。苏离离睡意未消,又有些迷糊起来,听他说道:“我要你。”
她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笑容很真,仿佛小孩子说我要吃糖。苏离离“哦”了一声,埋头又睡。祁凤翔的手突入她松散的衣带,越过她腰肢,沿着赤裸的脊骨摸了上去。苏离离全身一麻,登时清醒过来,睁圆了眼睛望着他。
祁凤翔懒懒道:“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么?”
苏离离仿佛被馒头噎了,半天“嗯”了一声。
他的手缓缓往下,描绘着她腰臀的曲线,有些用力,将她拘到身前。她脑子里刹时一片空白,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水里,水流将她冲刷得无暇思考。
他低低笑道:“我这样摸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她极力想搜罗几个辞藻,却怎么也串不起来,难以形容,无法攀描。半天微微一叹,“我不知道。”祁凤翔的手绕到她肩头,将她那件昨夜洗澡后仅着的衣服从肩卸至腰。苏离离一急,“我……”,话没说完,却被他抱进怀里,咬住了唇瓣。
抱着她像抱着一只被剥了壳的蚌贝,洁白柔软,微微有些畏缩。他只在她唇齿上流连,并不深入,良久停下。苏离离透出一口气来,绯红着脸色,摇头喘息道:“你冷静点,我们不能这样。”
“我冷静得很,不冷静的是你。”他笑得轻柔文雅,却一把将她推躺在床上。深蓝碎花布的床单衬得她肌肤雪白,像烟雨暮色中开出的一朵栀子。祁凤翔吮上她胸口,苏离离惊叫一声,声音有些发抖,“你停下!”
他吻得并不激烈,却很温柔,末了在她肋骨伤处用舌尖扫了一扫,才抬头看她,“理由?”
她气息缭乱,带出天然生成的妩媚,声气儿已经软了,“我们这算什么……”
祁凤翔伸臂将她抱得严实,轻啄一下她的眉目,“你以为还能什么都不算?”
苏离离感觉到他手臂的力度,回想昨夜之事,心跳得乱了,有些不管不顾的放纵,却骂道:“祁凤翔你这淫贼……”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你刚才若是有一点点抵触,即使你自己愿意,我也不会碰你。因为那样你今后会后悔。”
苏离离摸到些该有的思路了,“那我现在会后悔么?”
他顿了一顿,“问你自己。”
她定定地望着他,“你喜欢我。”
祁凤翔的眉目清朗得如同天空的广阔莫测,仿佛屏息良久,才骤然道:“我喜欢你。”
苏离离来不及品味他的真意,已被他低头吻住。像要把她嵌进床板里,他用力得令她承受不住,苏离离呜呜了两声才挣脱。祁凤翔甩开被子起身,道:“而且不会再放过你了。”
苏离离看着他脱掉衣服,裸露的身体举动之间隐隐浮现出肌理轮廓,身型线条流畅精练,不由得抱着被子把头埋了上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声叹息,心生忐忑。
祁凤翔利落地抓开了被子,苏离离抬脸皱眉道:“你不能像刚才那样粗暴。”
“那你也不准像刚才那样一惊一乍的。”他说着又将她抓到怀里,这次肌肤赤裸的相贴带起强烈的触感。苏离离又是一声惊叫,祁凤翔无奈地摇头,抱着她轻言细抚,“乖孩子,放松点,跟着我就好。”
他的掌心温热,细细地抚摩她光洁的背。唇齿肩颈,无微不至。苏离离全身的毛孔倏然收紧;被他温软的鼻息一拂,又舒适地绽放开来,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听得祁凤翔周身一紧,险些控制不住。那只手摩挲着往下,探到她敏感的大腿内侧。苏离离止不住发抖,想拉开他的手,却全然抵不过他的力道。
祁凤翔轻吮着她的肩颈,低哑道:“别抖。”
苏离离咬牙道:“老子没有。”
他嗤地一笑,再一次吻她,不同于昨夜,将她吻得一阵冷,一阵热,又一阵发抖,长久而缠绵。苏离离衣衫半褪在腰间,衣带打了结拦住,解脱不开,被他随手扯断,扔到一边。
这应是爱抚,极尽温存;这应是占有,挡我者死。
祁泰是跟随祁凤翔多年的随侍,忠心不二。一早他跑来院子里,四顾无人,本着一颗尽职尽责的心潜入院中,找到房间,凝神细听之下,忙端正脸色,站稳身姿,跃出院子等候。
房内,苏离离声音细弱的呻吟,半是受不住的纤柔,半是磨人的引诱。旖旎风情,令人魂为之销,魄为之夺。
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主子出来。于是祁泰再次潜入院中,找到房间,凝神细听之下,扶墙站住,剑眉一轩,带着无比敬佩的神色跃出院子,继续等候。
房内,苏离离攀着他的肩膀难耐地微微逃避,却挑起深浅轻重不一的触感。床板迎来又一次甜美的战栗。
再等了一个时辰,已近中午,还是没有动静。祁泰怀着大义凛然的豪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院子中间大喊了一声“主子!”。
床上,苏离离小猫一般静静趴在祁凤翔胸口喘息着,听他心跳得很快,却未必有她快。在这个枕边醒来望着彼此的美好清晨,她被他吃干抹净,吃得细致而彻底,含蓄而奔放,炽热而温存。
她心思流动,想了一回,没觉得后悔,懒懒埋头,吻在他肩上。已被他搂着肩膀捉了上去,亲在一处。这种无间的亲密让人慰籍。像把生命里的每一份空隙都填满了,再无斑驳旧迹,欢喜而平静。世上艰辛皆淡,惟有爱欲深入骨髓。
缠绵片刻,她问得呢喃:“你要走了?”
他答得诱人的喑哑,“你想我走么?”
“不想。”
他凑在她耳边道:“那我们不要理他。”
祁泰等了半晌,不见回答,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主子,皇上那边有点事。”祁凤翔是有封号的亲王,正经应该称殿下。可这位锐王殿下仍是置若罔闻,岿然不动。
祁泰踌躇了一会,不好再叫,跃出院子,继续等候。
苏离离一高兴,抱着祁凤翔的腰懒懒磨爪。祁凤翔微微笑道:“知不知道你这种摸法会自食其果?”
苏离离立刻老实收了手,另一位的手却不大老实起来。苏离离忙想赶在还没有被他蛊惑之前躲开,扭动之下却纤弱无力。祁凤翔捉住她胳膊叹道:“你真是随便动动都让人欲罢不能。”
苏离离皱了眉,小声道:“不要了,很疼。”
“只有疼?”
“哎呀痒,别这么摸!”
“不止痒吧?”
“我饿了!”苏离离大叫。
“我也饿了。”祁凤翔从谏如流,自后圈着她身子,将她脊背紧密地贴在自己胸口,像两把叠放的勺子。
苏离离感受到他的热度和硬度,身体不由自主地响应起来,有些融化般的湿热柔软。她欲哭无泪地挣扎,“我是说要吃饭。”
他轻轻啃着她肩膀,“乖了,别动,我抱一会儿。”温热的鼻息拂在她脖子上,他忽然笑道:“那次在渭水船上,我把你按在舱里,你也是这样贴着我。当时看着你脖子雪白,就想你脱光了看着,必是冰雪其质。”
苏离离静下来,也不羞怯,反笑道:“现在看着是么?”
“是。”
苏离离故作愤然道:“我当时看着,就觉得你虽一时放过了我,却改不了禽兽其行。看来我们眼力都不错啊。”
祁凤翔大笑,抱着厮闹了一阵,硬是不放。苏离离坚决**,终于逃过魔爪。末了,祁凤翔披上衣服重新烧了水,回来看时,苏离离裹着被子,睡容恬淡美好。心里像是被装得很满,他揭开被子,把她用衣服裹了,抱到浴室里。
苏离离打个呵欠要起身,被他搂住了道:“我给你洗。”苏离离便懒懒地倚在他肩上养神,脸红,由他舀了水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一身酸软尽消。洗完出来,穿好衣服理好头发,一回身见祁凤翔弯腰整靴子,她不由得站在那里发笑。
祁凤翔见她笑,站起来拉了她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摸着耳朵,“只是奇怪。昨天我们还客客气气的。”
祁凤翔愣了片刻,道:“你若是愿意装下去,我也愿意陪你装。可惜人有时候就是想不到什么时候会出什么事。”
苏离离伸手抱住他的腰,埋头贴近他低声道:“床上怎么有血?”她幼年没了父母,男女之事从没有人教导她,既不懂得,也不以为桎梏。
祁凤翔搂了她,悉心指教,“女孩子第一次会流血,过了就好了。”
苏离离有点郁闷,“怪不得那么痛。”
“真的很痛?”
“嗯。”她回想起来,一阵心有余悸,不由得咬起嘴唇。
祁凤翔想起她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疼得满眼是泪的样子,止不住心旌摇曳,抵上她额头,“今天你生日,我陪着你过吧。”
苏离离仰头笑道:“好,我要吃饭。”
两人终于走出后院角门时,祁泰一脸正色地站在门边,道:“主子,今天太子……”
祁凤翔竖起一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住口,道:“天塌下来也别跟我说,我管不着。”说着一指院子里,“那边有口井,厨房有水缸,我们回来之前把水挑满。”言罢,一把拉了苏离离就走。
“主子!”祁泰瞪一眼苏离离,悲愤地又叫了一声。
苏离离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你还是听他说完吧。”
祁凤翔头也不回,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分寸。”
苏离离也就一笑从了,恍然一眼瞥见如意坊街角站了个姑娘,一身杏红衫子分外惹眼,手上却提了把剑,远远看着自己。苏离离心里奇怪了一下,也没多看,转身和祁凤翔相偕而去。心里有一种释然与满足,不再觉得茫然。抬眼看去,仿佛世间百态在这个明媚的清晨也为之一新。
祁凤翔先到一个古玩店取了些银子。苏离离知他交游甚广也不以为异,只在店里细细打量那些古瓷玉器。有一个清透的小挂件,玉色润泽妍亮。祁凤翔出来时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便要送给她。苏离离一看标价当即拒绝。
祁凤翔笑道:“给唬住了?”
苏离离连连摇头,“罢了,罢了,这里随便一件都够我吃喝十年了。”
祁凤翔拉了她笑向店主道:“古玩十之九成都是骗人。收来的东西价格极便宜,卖出去却能以高过百倍的进价。你看这块玉坠子要三百两,只怕买来三两都不到。”
店主赧笑道:“二两五,二两五。一个湘西农妇手里买来,玉是好玉,可她不识价。姑娘喜欢只管拿去玩,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苏离离无言地一把拖了祁凤翔出来,翻起一双白眼道:“我说怎么我那么穷,人家做生意简直是抢人啊。”
祁凤翔道:“你讹我棺材钱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苏离离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会连这些行情都知道?”
“宫里修葺要办一些玩器,我置办的时候结识了些做这行生意的。”
苏离离眉毛一挑,“你把这行当摸得这么清,只怕手头也不干净。”
祁凤翔笑容可掬道:“父皇愿意拿国库银子来用,让别人赚不如我赚。办这种事已经是惯例了,谁不虚报价目两头分利。上下不整饬,早晚伤国。”
他前一句笑得坦荡无耻,后一句说得忧国忧民,苏离离哭笑不得。但觉他许多真性情,以前没发现,如今都冒出了可爱的苗头,忍不住挽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祁凤翔转头低低道:“你碰我一下我都会要回来的,多掐两下吧。”苏离离摔开他手,往街上看去。
却见街边一片绸缎庄边,一抹杏红。那个女孩子年纪甚轻,明丽照人,神气却带着些英气勃勃,看着苏离离的眼神仿佛要擎出手里的剑来劈了她。苏离离被她看得一阵害怕,回头扯了扯祁凤翔。
祁凤翔看过来,问:“什么?”
苏离离几乎要以为自己青天白日活见鬼了,那女子刚才分明还在那里站着,一扭头的工夫就不见了。左右看了看,迟疑道:“呃,没什么。”走了一段,心里终有些不舒服,“我们就在城里找地方吃饭吧。”
两人商量在哪里吃,想来想去委决不下。最后经过西市路边一个馄饨摊时,苏离离说要吃馄饨。两人坐下来,祁凤翔要两碗,苏离离却只要一碗,说分着吃,一会再吃别的。祁凤翔说吃不完放着,苏离离谆谆教诲道:“你应常思饥谨,慎勿弃食。这作风啊,有些铺张。”
祁凤翔受教,低头从了。两人分着吃完了一碗,祁凤翔摸出一两银子递过去。那小摊主忙道:“公子,这银子可找不开。小本买卖,给个零钱吧。”祁凤翔手一挥,“不用找了。”
苏离离眼睛一竖,“那怎么行?”
祁凤翔低低笑道:“需知取之于民,宜用之于民。这作风啊,有些小气。”
转过西市,她又买了两块发糕来吃了,看见路边做春卷,顿时起了兴致道:“他做的没我做的好吃,我们买点春卷皮子,豆芽咸菜,回去我来做。”于是买了食材,回到棺材铺里已是日昳时分。
关上门就忍不住一番唇齿缠绵,欢喜无限。吻得有些发懒,索性闭门睡觉去。苏离离将昨夜的床单扯下来换了,一觉抱着睡到申时过,身心俱泰,这才起来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