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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而生-我在高端KTV的日子-1
西安的城中村,绝对是西安值得去转的地方,别看脏兮兮的,前段时间火爆的电视剧“庄台”就是在徐家庄拍的。
城中普遍村不大,但即使凌晨也灯火通明,烧烤摊上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2017年4月17日,我来到西安。
我刚到西安没几天,刘总说他也在西安,刚好没地落脚,就过去聊聊,有什么新的打算。
那个时候我们共同经营的一家公司业务停滞不前,两个人都看不到希望,就在这种无声的默契下选择了暂停业务,关闭公司。
我这个人也闲不住,来西安的第一件事情就想着先找份工作,静静心。
老王是我的同学,偶然得知他也在西安,现在在某个商务KTV做经理。
知道我正在找工作的情况下,叫我过去他那帮忙,他那边新KTV马上开业人手不够,三四个月就行,如果觉得不行我可以随时考虑其他事情。
我想着KTV不就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嘛,我就应声答应了。
老王说,公司要求穿西装,白衬衣,黑皮鞋。
两人打了个摩的,在小寨的市场里挑了一身廉价西装,穿上衣服我感觉我像个司仪,要是夹个包,不是搞地产就是销售员。
5月21号,KTV重装开业。
KTV的员工是走的侧门,侧门上来从走廊到休息室。
我带着买的西装衬衫,来到KTV的休息室,一进门,人头攒动,目测有几百号人,长条沙发上的人都坐满了,想换个衣服都找不到地。
老王说,随便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
老王正说话,我对面的姑娘已经掀起了自己衣襟,姑娘的奶子像两只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要不是胸罩的束缚,真怕它跳出来。
我呆在那,这种香艳的场景,我只在偷偷看毛片的时候遇到过,我直勾勾的盯着换衣服的姑娘。
姑娘瞥了我一眼,我慌乱的满脸通红,我没看清姑娘的脸,满脑子都是那两只小白兔,一回头周围全是正在换衣服的姑娘。
老王拉了我一把说,别看了,赶紧换衣服。
我说,就在这换吗?
老王说,对啊,人家姑娘都不害臊,你害怕什么的,赶紧的一会儿上班了。
在老王的督促下,我情不自愿的解开了我的裤腰带。我原以为老王会带着我先了解了解情况,谁知道,换了衣服在休息室呆了十个小时,门都没出过。
开业的第一天,老王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时间搭理我,让我随便转转,记住包间的位置在哪里就行。
姑娘们个个像烟筒,但打扮的花枝招展,黑色短裙的很多,把休息室抽的烟雾缭绕,我不抽烟,感觉到有点闷。我想出去转转,走到门口保安告知,没喊不准出去。
六点多KTV开始上客,不断的有经理喊,谁的女孩跟我走,女孩子拍成一对,大概有20多人,来来回回,出出进进。
对讲机里传来,豹子8派位。
老王喊了一声收到就走了。
休息室很大,大概有300个平方吧,洗手间,小卖部一应俱全,我估摸着这KTV估计有三四千平方。
在休息室很无聊,除了偷瞟一眼换衣服的姑娘。
也没啥事,也不知道KTV上班主要是做什么。
单纯我以为,姑娘换衣服只是工作需要而已,却不知我的三观从这一刻碎了一地。
休息室挤了400多姑娘,还不断的有人来,我感觉我的鼻子都不通气了。
以前,我觉得漂亮的女孩子说话声音像百灵鸟一样优悦动听,而现在,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如3000只鸭子一样,我满脑子都是嘎嘎嘎嘎嘎嘎~
凌晨4点,我在休息室迷迷糊糊的被老王叫醒。
喊我一起到楼下喝点羊汤,路过便利店顺手拿了一瓶二锅头。
我问老王,这些女孩子是干啥的?
老王嗤一笑说,来上班挣钱的。
我心虽有疑虑,但还是得问问,上什么班,推销酒吗?
老王说,推销自己,陪客人喝酒。
我说,那就是酒托吗?
老王喝了一口二锅头说,小姐,婊子,就是为了钱什么都干。
老王又补了一句,在这里什么人都别相信。
老王的表情很随意,感觉那就像一日三餐一样的普通。
我说,你心情不好?
老王说,没,原来有个跟我的女孩,开业了他妈的跟了别人。(这些KTV的规则是新开业,谁叫过来女孩就算是谁的,除非经理走了,不然女孩来了收的钱经理就有提成)
老王说着他对着女孩原来有多好,上班接,下班送,女孩大姨妈来了他都给买过卫生巾,比女孩老公还关心她。
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了,我感觉老王说话舌头都大了,含糊不清。
我突然间有点难受,但说不出为什么难受,感觉心口像钉了一颗钉子。
可能是这二锅头喝的太猛了。
老王给我讲了很多KTV的规则,比如女孩们来上班都会先买牌子,分红色和蓝色。
这就跟红灯和绿灯的区别一样,方便来的客人挑选各自喜欢的类型。
谁带的女孩就会写经理是谁,有投诉就由女孩是经理负责等等。
各种各样的规则,听的我打瞌睡。
喝完羊汤,回到房子,我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来上班的姑娘们二十来岁,正是花样年纪,女孩们穿着时尚,光鲜亮丽。
可谁又能想到,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们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一盘菜一样由客人挑拣呢?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活着的色情产业,原来对这个行业的认知一直存在书本和影视剧里。
我很确切的知道,今日的见闻已经重塑了我的三观,比“人类简史”带给我的冲击感更强,更真实。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而对我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下一期:老王,老王特别好色,小时候就偷看他爹租的碟片。
特别说明:文章非纪实文学,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简介:又见董哥,一个书生,陕西宝鸡人,90后。职业内容运营,儿时的梦想是一名作家。
此文初稿完成于2018年6月,首次整理发布,约十三万字,发布时有适当的删减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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