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一览:
- 1、杀两男童判死缓,男子喊冤称遭“放狗咬”逼供,后来怎样?
- 2、张洋和乔欣真的谈过恋爱吗?
- 3、四川男子让邻居为其生子抵债不成杀人,潜逃28年去了哪里?
- 4、不要对我起色心
- 5、97南航5.8空难的幸存者忆
- 6、四川男子让邻居妻子生子抵债未果泄愤杀人,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杀两男童判死缓,男子喊冤称遭“放狗咬”逼供,后来怎样?
2019年3月25日下午,张玉环案代理律师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通知,对张玉环故意杀人一案决定再审。深一度记者从江西高院立案一庭再次确认了上述消息。被羁押25年后,张玉环仍不认罪。1993年10月,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张家村,两名失踪的男童被发现浮尸水库。两天后,村民张玉环警方锁定为嫌犯。经历两次一审审理,南昌市中院于2001年11月作出判决,认定张玉环犯故意杀人罪,判处其死缓,后江西省高院裁定维持原判。转入监狱后,张玉环仍坚决否认杀人,并称遭到刑讯逼供,所有承认杀人的供述都是假的。在申诉书里,张玉环控诉,办案人员用吊打、蹲桩、电击等手段逼迫其承认杀人,甚至牵来狼狗疯狂撕咬。
张玉环家属在老宅前合影,左1为其前妻,中间为81岁的张母
代理张玉环案申诉的王飞律师第一次会见张玉环是在2017年3月21日,张玉环激动得手足无措:“终于有人来过问我的事情,终于有人了。”见到辩护律师邓小斌时,张玉环也是如此激动,甚至痛哭起来,如今他已克制许多。
张玉环案发生在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张家村。1993年10月25日,两名男童遇害,尸体是从水库捞上来的。张家村系同姓宗族聚居的村落,民风淳朴,此前从未发生此类命案。一时闹得村中人心惶惶。
村医张幼玲回忆,1993年10月24日那一天,村里6岁的张龙和4岁的张洋失踪了。第二天,两个孩子的尸体在离村子约两公里的下马塘水库里被人们发现,起初人们的说法是“淹死了”。
张幼玲心里起疑,两个孩子为何跑那么远,那里没有本村的农田,小孩的父母也不在附近。25日中午,张幼玲冒着毛毛雨,骑自行车赶过去。两个孩子的尸体被抬到后山上,正准备下葬。张幼玲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席子,看到孩子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两条勒痕沿着张龙嘴角延伸向两侧脸颊。
医生的职业敏感让张幼玲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当即主张报案:“不能就这么埋了,有可能是他杀。”
随后赶来的警察经调查确认,两名男童他杀。两天后,村民张玉环被警方锁定为嫌犯,并于1993年10月27日被收容审查,同年12月29日被正式逮捕。
据进贤警方的破案报告:警方注意到张玉环,是因为在走访了解案情时,张玉环神情紧张,不停的两手搓擦。此外,其左手背部还有几条条状带血伤痕。警方询问时,他言辞推诿,支支唔唔。
张玉环是张幼玲的同族弟弟。把他送进班房,是他不曾预料也不想看到的一幕。随着案件推进,张玉环被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诉至法院。
据南昌市中院第一次一审的判决书,公诉机关指控:1993年10月24日,上午11时许,被告人张玉环见本村张龙(男,六岁)、张洋(男,四岁)俩兄弟在自己窗前扒土,便朝张龙打了两巴掌,并骂了他,张龙被打后,反手朝张玉环手部抓去,将张玉环左手背部和食指根部抓破流血,张玉环心中气愤,便将张龙拉至其兄弟的房间内,对张龙进行殴打,而后用麻绳套住张(张龙)的颈,将其勒死。
此后张玉环走出房间,又见张洋还在自己屋前玩,怕杀死张龙的事情败露,又起杀害张洋灭口之意,于是将张洋拉至其兄的房间,用手卡住张洋的颈部,将其卡死。当天晚上,张玉环趁无人之机,用麻袋装两具尸体,将其抛入进贤县下马塘水库。
经法医鉴定:死者张龙、张洋均为死后抛尸入水,死者张龙系绳套勒致下颏压迫颈前窒息死亡;死者张洋系扼压颈部窒息死亡。死亡的时间是10月24日上午11点半。
1995年1月26日,南昌市中院作出一审判决:张玉环犯故意杀人罪,判处其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同年3月30日,江西省高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时隔六年,2001年7月,南昌市中院第二次一审后宣判,仍然判处张玉环死缓。2001年11月,江西省高院作出裁定,维持原判。
张玉环被抓时,大儿子四岁,小儿子三岁。一时间,母子三人在村中几无容身之地。“今天到我爸爸家里吃一顿,过几天又到哥哥家里吃一顿” 宋小女说。不能呆在张家村,两个丧子的父亲看到,要打人,“见到我们就要打,婆婆说你不要回来了”。
除了张玉环的家人,大部分村里人都默认了凶手是张玉环。在这个不曾出过什么大事的小村庄里,每个人都认为,公安把谁抓走谁就是凶手。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张幼玲,也曾一度相信就是他干的。
但当时村长张佩玲记得,公安来破案的时候,找张玉环问话。那天问完话大家一起吃饭,“张玉环吃了两大碗饭,吃的很香,一点没有杀人的迹象”。
张玉环被指控在自己家杀死两名男童
张玉环认过罪,但他后来翻供了。
案卷材料显示,张玉环被收审后,有两份笔录承认杀人事实。笔录的时间是1993年11月3日、1993年11月4日。进贤警方在破案报告中称,张玉环招供系警方“耐心细致的法律宣传教育和强大的政策攻心和思想感化”的结果。
然而,两份成为张玉环定罪主要证据的有罪供述,在犯罪时间、地点,以及作案细节上却不能相互印证,存在诸多矛盾。
首先,两次有罪供述中的作案地点不一致。张玉环第一次供述是在村北边张建华的菜园旁,第二次则称在哥哥张民强房间内(注:三间房中间为客厅,北边为张民强的房间,南边是张玉环的房间)。对作案顺序的供述亦有变化,第一次供述中,张玉环称先用棍子打,然后用绳子勒。而在11月4日的第二次有罪供述中,张称用绳子勒后殴打,顺序发生变化。
南昌第一次一审时,张玉环在法庭上辩称自己冤枉,是遭公安人员逼打才招认的。重审时,张玉环坚持喊冤,称前两次有罪供述是假的,是按照村里人对案情的议论编造出来的。而第一次一审的判决书中,法院认为,张玉环辩称冤枉,纯系推卸责任,不予采纳。
南昌当地律师邓小斌是张玉环第二次一审的辩护人,他还记得10年前会见张玉环时的场景。张玉环微低着头,眼神躲闪,怯生生的不敢直视他。邓小斌觉得很奇怪,“很少有人像他这样”。邓小斌问话温和、细致,张玉环渐渐放下戒备,“情绪一下子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在我面前突然就痛哭起来,说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
张玉环告诉邓小斌,他遭到办案人员刑讯逼供。邓小斌追问:怎样刑讯逼供?张玉环再次哭起来。
“他说的好惨:办案人员把他抓来了以后,让他供认犯罪内容,不说的话就放狼狗咬他,要他怎么说就得怎么说,说好了看都不能看,立刻签字,”邓小斌回忆,张玉环边哭边撩起衣角,让邓小斌看伤口,“他的手上还有肚子上,都有被狗咬的那种伤疤。”
在通过律师提交给江西省高院的刑事申诉书里,张玉环控诉:公安办案人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审讯张玉环,如果不按办案人员意图招供便拳打脚踢,并随时吊打、蹲桩、用电击枪击打等,逼迫张玉环承认杀人,编造杀人过程,期间三次昏迷,然后被办案人员弄醒。为了逼取口供,办案人员还多次威胁抓捕其家人,并且把张玉环的妻子宋小女带至办案场所戴手铐,故意让其看,甚至牵来两只狼狗疯狂撕咬张玉环。
申诉代理律师王飞(右一)回访案发现场
结案前羁押长达八年
在王飞看来,除张玉环疑似遭到刑讯逼供,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且多处程序违法。
原审判决称,张玉环左食指和右中指的掌指关节背侧的伤痕手抓可形成,与张玉环供述其左手手背被被害人张龙抓出了血的供述吻合。由此,张玉环手上的抓伤,成为认定其有罪的主要证据。
另据案卷资料,当时警方提供的主要证物还包括:抛尸现场提取的带有补丁的麻袋,以及在张玉环家搜出的一根嵌有红头绳的麻绳。
警方从张玉环1993年10月24日案发当天穿的一件工作服提取到黄麻纤维,认定纤维来自抛尸地点找到的麻袋。
而在法庭上,张玉环否认麻袋是自己家的,麻绳虽然是自己家的,但他否认是作案工具。
王飞分析,除张玉环的有罪供述,此案客观证据不足,不具备唯一性、排他性,证据来源也存在重大疑问。这些证据,也都是围绕张玉环的有罪供述采集。“在孩子出事的那天,张玉环正在干农活,往家里挑稻秸,他手上的伤痕,很可能是被庄稼或农具弄伤。”
王飞认为,当时家家户户都在使用类似的麻袋,上面都有可能提取到黄麻纤维,很难判定张玉环身上提取到的黄麻纤维就是来自抛尸现场的麻袋。而用于勒住张洋的麻绳上也没有指纹、血迹等证明它是张玉环作案的工具。
王飞认为,凡是虚假的故事,总会透着荒诞。警方认定的犯罪地点,是张玉环哥哥的房子,家门前就是条路,房子没有院子,没有围墙。房间有两个窗户,窗户对着村路,窗户既没有玻璃,也没有窗帘。“正值中午,在这样的地方杀人,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另外,警方认定的抛尸时间为10月24日晚,因为孩子失踪,当时全村人都在找,“这样的条件下,我觉得实在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据案卷资料,张玉环杀人抛尸地点经历了哥哥的房间,晒谷场和水库。“中午11点把孩子杀了,后放在哥哥的房间,到晚上把孩子拉到晒谷场,然后再找机会抛到水塘,这其中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被忽视的还包括张家村一名女童的证言。她称,24日中午12点多,她看见张龙和张洋,朝后来被发现抛尸的水库方向走。而判决认定张玉环的作案时间是上午11时许。“这条证言直接被忽视掉,检方没有作为证据,”王飞指出。
王飞亦指出,此案诉讼程序严重超期,审前羁押长达八年。张玉环于1993年10月27日被羁押,但直到2001年11月28日才被终审宣判,期间长达八年多。
受害者家也搬离了村庄
妻已改嫁坚信丈夫清白
张玉环入狱后,家也散了。
妻子宋小女还记得,村里人说张龙和张洋不见了,三家相距不过百米,两个孩子她都熟悉,她跟张玉环一起去找。最后孩子被村民找到,在下马塘水库,“漂起来了”。大家都跑去看,张玉环也去了。张玉环回来跟宋小女描述,“他说很吓人,我连忙止住,别说,害怕”。
警方介入后不久,张玉环被带走问话。大家都默认了人是张玉环杀的,即便不相信,宋小女仍觉得心里没有着落,第二天起,张玉环再也没有回来。
近25年里,宋小女共见过张玉环三次。
起初,在案发后不久,宋小女天天跑看守所。“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就是不让进,看不到。”
她不识字,帮不了张玉环什么,就想听张玉环说实话。第一次在看守所见到他时,她厉声质问:“张玉环你做(指:杀人)了没有。”张玉环望着她说:“我没有,他们打我,不让我睡觉,放狗咬我,我不会做。”
后来,宋小女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熬了七年后,她改嫁了。
2014年,宋小女得了宫颈癌。“我知道,得了癌我就活不了了,我也不想活,但有个担子就是卸不下——张玉环”。现在的丈夫劝她去开刀,对她说:“你去看看张玉环,看他让你活还是让你死。”
宋小女去了监狱,见到了张玉环。张玉环一出现,“我哭的要死,他见我瘦的好厉害,也心痛开始哭。我说:你跟我说实话,我没有时间了。张玉环始终一句话:不是我,我没做,你相信我。”
同样的话,张玉环还对狱友张明说过。
张明在看守所曾跟张玉环关在同一个监室。“他每天就是在里面叫冤,绝食不吃饭,还会打架。”张明对张幼玲回忆,同监室的人了解到张玉环被指控杀死两个小孩,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花生米”,因为花生形似子弹,还说他:“你肯定挨子弹”。张玉环就冲上去跟那些人打架,他喊着:“不能这么叫我,我是冤枉的。”
两次一审宣判后,张玉环均提出上诉。2001年11月28日,江西省高院作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律师王飞指出,江西省高院第二次审理张玉环案时,张玉环没有辩护律师,法院也没有为其指定律师,这一情况严重违反法定程序。
张明出狱后,找到张幼玲告诉他:“张玉环蛮受苦,在牢里叫冤,自杀什么都做过,他真的有可能是冤枉啊。”
张幼玲很内疚,张玉环的遭遇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如果我晚到5分钟,小孩已经埋了,也就没人发现他们是被他杀的,之后也不可能会抓张玉环。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好想把这个事搞清楚。是他做的,罪有应得,不是他做的,一定要找到真凶。”
之后,张幼玲开始联系律师帮助张玉环申诉。张玉环的哥哥、弟弟、前妻、儿子,都在为其申冤。
王飞律师坦言,家人能给张玉环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限。张玉环在里面喊冤,也一直得不到重视。他写了很多信,2008年曾给最高检写信,当时最高检还专门下函转给江西高院,此后再无下文。直到近日,江西高院作出立案复查的决定。
虽然没有代理张玉环案的申诉,邓小斌律师还在关注着此事:“希望给他信心,要坚持,不要觉得这个世界把他抛弃了。”
当年被警方认定为犯罪地的张家房子,如今已经破烂不堪,地面零星堆着杂物,墙面斑驳。和张家的房子紧挨着的是两个遇害男童的家,三座房子都空落落的,长满了杂草。
张玉环母亲如今独自一人生活。家属称,老太太今年81岁,坚信儿子是无辜的,期望能等到他清白归来的那一天。
张洋和乔欣真的谈过恋爱吗?
首先必须矫正一下,乔欣和所谓张洋被双开的张洋从来都没有传出过绯闻,也不可能是谈恋爱。但是乔欣却和当下还是很火张洋被双开的明星杨洋,却数次传出过绯闻,并说张洋被双开他们在谈恋爱,事实上张洋被双开我本人并不认为杨洋和乔欣是谈过恋爱的。
我们必须知道这个传闻是怎么来的,在最近有所谓的娱乐记者在微博上向某个大博主曝光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就是说杨洋和乔欣谈恋爱,并在一起了。事实上我觉得这种来源的信息,并不怎么准确,并且有捏造的成分。
乔欣在娱乐圈里面被称为绯闻女王,也就是她与其他明星的绯闻有很多,可以说乔星在娱乐圈里面的名声不大好,在观众里面的那个名声也不大好。毕竟她跟太多的明星传出过绯闻,但事后都被证明是假消息,所以也就让很多爱那些明星的粉丝们,觉得乔欣这个人不可信。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杨洋和乔欣的恋情传闻很有可能是一个炒作,毕竟乔欣身上的绯闻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观众们看到都厌烦了。
事实上,我这个个人觉得也是有理论支撑的。在娱乐圈里面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大明星,小明星不炒作根本就难以过活,所以很多时候都有小明星愿意主动去炒作。
像娱乐圈里面被誉为什么都敢说的金星,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张洋被双开:说到恶性炒作,多数情况下大牌明星一般都是不屑的,也不愿意配合,但不配合没有关系,躺枪是炒作,你不是不配合吗?就算你躺着不动我也能把你给炒了,小明星主动配合炒作,大明星躺着挨枪炒作。可以说,在演艺圈里面炒作时有发生,所以说很多的恋情,都是顶不住大家去理性的分析的。
综合以上种种,杨洋和乔欣不大可能会恋爱,毕竟乔欣的绯闻实在太多,而这个绯闻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恋爱证据来,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恋爱,也没有在一起。
四川男子让邻居为其生子抵债不成杀人,潜逃28年去了哪里?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接下来这件事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四川有一位男子,想让邻居帮自己生儿子抵债,谁曾想邻居也没有为自己生下儿子,最后这位男子有种人财两空的感觉,便痛下杀手。
这样的想法其实就非常荒谬的,该男子一直都是非常重男轻女的,可是妻子生了几个孩子都是女儿,最终他只留了一个女儿,其余的女儿都送给了人,而邻居夫妇却接着生了两个儿子,这让他无比羡慕。
于是两家人居然商量,用生儿子来抵2700元钱,这种违背道德的不正当关系,让该男子的妻子无法忍受两人离了婚。
男子和邻居的妻子在一起一年多了,可对方根本没有生下儿子,就这样在一年多以后,邻居的妻子回到了丈夫身边,最终的结果就是男子既没有得到儿子,家庭也破灭了,欠款还没要回来,一时间被这种愤怒冲昏了头脑,把邻居夫妻残忍杀害,最后逃到了云南。
因为就是如此捉弄人,这个男子为了得到一个儿子抛妻弃女,可这时前妻已经怀了一对双胞胎,还都是儿子,这件事情他至今都不知道,多么讽刺。
这20多年里,该男子就在云南隐姓埋名的生存下去,只怪当时的刑事技术,手段不发达,数据都不完善,出了一个身份证号码之后,一无所获,但是原来警方一直都在跟踪嫌疑人的消息,可是毫无进展。
男子被警方发现的时候,正在昆明的一家农贸市场,在残忍杀害邻居夫妻之后,他步行到了渠县,最后又乘了车去往了重庆,最终辗转来到了昆明,并且隐姓埋名,就在这里躲了一起来。
这么多年来,因为没有身份证,这个男子根本找不到正经的工作,一直都在农村打一些零工,毫无积蓄,更没成家。
28年的逃亡生涯,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要对我起色心
(1)
夏天的天气真不太让人满意,要不烈日当空,大地滚烫,教人直骂爹娘,要不大雨将至,烦闷,焦躁,让人心慌。
好在这样的时刻没持续太久。“哗哗”雨滴如黄豆般大砸下来。树叶唰唰作响;窗台处铁制的遮光板和玻璃都像要砸破了似的,没一丝缓冲的余地。
街上车辆极速穿过;行人躲避不及,急急地冲向小商店的屋檐下。
然而,尽管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匆忙,牌房里的热闹却依旧如斯――麻将的碰撞,人声的吵嚷。
“砰砰砰”
门没开。
“砰砰砰”这次敲门的力度加大了。
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长相一般,且人不和蔼,还带着满脸的不耐烦。
敲门的是一个女孩。女孩的全身湿透,她的头发被雨水冲刷的变成了一根一根的绳子。
男人的眼睛好似都在他那满脸的怒气上,他厉声问,“干嘛?”
女孩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是好久都没理过的胡须,他的头发上满是灰尘,还油光闪闪。他的上身是光着的,上身充满汗迹,还粘着些污渍。
而且,一打开门,女孩就闻到了从屋子里窜出来的恶臭味。可以辨别出有烟味、脚臭味等。
夏日的牌房里的吊扇在“唔唔”的转动,但屋内的热气却被这道门堵住,难以流动,仿佛堕落的人事该在黑暗里完成似的。
女孩表情平静,指了指门旁边的墙上。那里挂着一张白色的纸,纸上写着几个难看的大字:此处有单房出租,300元一月,水电另算。有意者可联系:130××××××47。
麻将的声音“哗哗”,有人一个激动,用力将麻将砸在桌上,然后大叫,“碰”。牌房里人声杂乱。
男人显得急促,他烦躁,用手指了指说,“那边那边。”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女孩向着男人手指的地方走去。雨没有一丝停歇的意思,依旧很大。女孩好似不知道狼狈,任由雨水的肆意放纵。她脚步不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
男人指的地方其实就隔着牌房两道门。女孩看到这一扇玻璃门上面贴着的房屋出租信息跟刚刚看到的那一则是一模一样的。她敲门。
玻璃门是开着一半的。这时,里面有人听着敲门的声音就出来了。是个中年女人。女人穿着一身艳丽的夏日服装,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女人的脸上画着浓厚的妆,嘴唇简直是“烈焰红唇”。
女人一看到门口的女孩时,她就毫不掩饰表现出没兴趣,更甚者是淡淡的厌恶。她一边走近女孩一边问,“什么事?”说话的语气颇为冷漠。
越来越接近女孩。女孩被女人浑身的胭脂水粉味弄的鼻子发痒。
好在女孩湿透的头发搭的满脸都是,才没让这看着不太好相处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她的额头都皱了起来,她的鼻子还动了动。
女孩说,“租房。”
走近到一定距离,女人停下了脚步。听了女孩说的话,她这才把女孩从头到脚的看了几遍。
女孩没动,任由女人看猴似的目光。
女人说,“300的房子不大,环境一般。水电费另算。你要,我就带你去,而且还要先交三个月的房租;你不要,那就不用多说了。”
女孩也没说去看看房子到底如何,她就直接说了一个字,“要。”
女人又多看了她两眼,而后转身,说“我去拿钥匙。”
外面的雨不再如之前那么猛烈。
女人也没想着要拿伞。因为只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在外面只需要走几步就可以了。
女孩跟着女人后面。
打开了大门,女孩跟着上了幽暗的楼道。女人边走边说,“换身干净衣服就下来把钱交了。”
女孩点头。
女人带到的是这栋楼三楼的301号屋子,她把房间的门打开后就扭着身子走了。
将近天黑的时候,女孩收拾妥当下楼到刚刚那个女人房东的屋里去交钱。
这刻薄房东也是等着她的。本以为这小丫头会很快就下来的,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顿时不满了。跟她所谓的小丫头说话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不乐意,嘴还撅的老大。但女孩却平静的要命。
在女孩交了钱后,她就给女孩递了一张纸,说,“把信息填好。”
女孩依了,填好后递给她。
她拿起纸看了看,然后看了一眼女孩,说,“江夏?”
女孩点头,她叫江夏。
(2)
在这繁华而又迷醉的城市里,有人在新一天来临时是精神饱满,有人却把新一天当作下一个地狱日。
明天很近又很远。
所以,有人甘愿沉沦于当前的生活,或是活着不痛不痒,或是堕落萎靡每天。
牌房里声音依旧。小区里人们过着自己平凡而又满足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里,他们有收音机,有电视电脑,有手机。但他们太过专注自己的事情,而没看到这样一则报道,上面说有人在这座城市的某某区发现人的尸体,且这尸体是一段一段被找着的,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它们已经是恶臭熏天,惨不忍睹……
李勇德这几天的手气就如这越发晴朗的天气,好的脸上直直的堆起了笑。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李勇德窜到那房东的家里。
房东是本地人,叫周艳,是个寡妇。据说她十七八岁就结婚了,二十来岁就守寡了,守寡后,她也没找能过日子的男人,但她却总是与各种男人厮混。特别是这个地方(外地人来这里打工的特别多)。小区里几乎都是外地人,有的人在这里已有十多年,有的人才来不过数日。他们都是社会底层的打工仔,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黄昏。他们对周艳知道的不多,但却清楚她不是一个正经的人。
现在周艳已有四十多岁了。这年龄,她到不像年轻时那般行为放荡,但她还是离不开男人。
而这李勇德,他是个外地人,来这里有几年了。据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说,李勇德这人实在是不怎么样,打牌的时候还有点偷奸耍滑,输钱了脾气差的要死。他们还知道他时常和周艳厮混在一起。
李勇德打开周艳家的门就像是进自己家里一样。这时候,周艳已洗好了澡,在吹头发。
李勇德一进来就抱住了周艳的身体,然后说,“可想死我了。”
周艳先是被抱的一惊,而听着声音后,她就娇嗔到,“死鬼”。
然后,她闻到李勇德身上的臭味,说,“又在牌房里待好几天了?”
李勇德贪恋的在周艳的身上闻着,边含糊的答,“嗯、嗯”。
周艳扭扭身子,拍拍李勇德的臂膀,说,“先去洗澡。”
李勇德应了。在离开周艳的身体前,他猛地对着周艳的脖子亲了一口。
周艳轻笑。这时候她的头发也吹的差不多了,拔下吹风机的插头,她把吹风机放到电脑桌上。
却不想,这一下,周艳就眼尖的瞥见电脑里的监控画面。画面上呈现的是幽暗的楼道上有两道模糊的身影,他们拥吻抚摸,动作大胆,火热而又激烈。
周艳看了不由撇嘴,说,“啧啧,真是贱人胚子。”但却没移开眼睛。
没一会儿,李勇德光着身子走到周艳的面前。周艳内心燥热,主动贴上李勇德的身体,边扭动身子边朝电脑屏幕扬扬头,说,“看这刚来没几天的小丫头,真是贱人胚子一个,这才几天就和男人厮混了。”
李勇德听周艳讲了就看向屏幕。看了看屏幕中的女孩,他才隐约记得,这女孩就是那天敲门的那个女孩。当时,他给开的门。
屏幕里火热的一对男女渐渐走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李勇德与周艳的欲火也燃烧起来了。
……
(3)
昏暗的房间里,江夏蹲在地上,表情恍惚。她的面前有几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鼓鼓的。她用手抚摸着袋子,轻轻地,缓慢地,像是在抚慰她的情人。她那目光充满怜惜而又带着眷恋。
第二天清晨。清风缓缓的拂过城市的大街小巷,有些凉爽。
小区里打工者居多,他们起床,去外面吃早餐,然后直接去上班。然而,这个点还没到他们出门的时候。所以,这时候的街道都是一片宁静的。
江夏将黑色袋子一袋一袋的提下楼去扔进垃圾桶里。在提最后一袋时,周艳正打门看见了她。
周艳的头发凌乱,睡眼惺忪。在看到江夏的时候,她的思绪回归,在江夏的背后低骂了句“贱人胚子”。
李勇德最近的心情如乌云盖顶一样,打牌输钱输的不停在牌桌上骂人。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有人要上班,他们终于散场。
这时候的天色有些暗了。
李勇德钱输的直让牌房老板叫他回去吹吹风。李勇德不满,但老板都有意赶人了,他也不能再这样待下去。
这样想着,他就先回去洗了个澡,然后想着去周艳那里,并顺便借点钱好再赢回来。
李勇德的租房不是周艳的这栋楼房。他们还隔着一条巷道,也不远。
在去周艳家的路上,李勇德感觉浑身有些舒爽,可能是之前在牌房里的那股燥热被洗澡给洗走了,也可能是傍晚的风吹的人心通畅。
巷道里没什么人。李勇德东望望西看看,却不想他看见了一个年轻男孩子在调戏一个女孩子。女孩子似乎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男孩子的动手动脚。
李勇德觉得有些奇妙,身上的欲火快被点燃。所以,对于这一幕,他看的更专住了。
然而,仔细的看,他才发现这女孩不就是周艳那天指着屏幕说的那个吗。顿时,李勇德吐了口唾液,低骂,“又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但却一点也没没移开眼睛。
只见小伙用自己的下体顶了顶女孩的臀部,李勇德看的眼睛都直了,身下的欲望勃然而起。
这时候李勇德不看了,急冲冲的向周艳家里走去。
周艳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家。见李勇德来了,正打算开口说话,就见李勇德急急的要扯下她的裤子。
周艳愣了下,然后笑着骂道,“猴急。”
李勇德不管不顾,心里想着的却是那女孩。那女孩娇弱的不敢反抗的样子,那女孩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天气又变得闷热,李勇德窝在周艳这里没离开。
这时机,李勇德翻开周艳电脑桌上的房屋登记表。他记下了江夏的房屋号,还趁周艳做饭时,把这房屋的钥匙取了出来。
下午,大雨降临整个城市,街道上灰尘扑鼻。
李勇德一直在犹豫他要不要这样做。外面的雨声“哗哗”作响,李勇德打牌的时候老是出状况。和他一桌的人忍不了,说,“老李,你今天好像一直不在状态啊。”
李勇德“呵呵”干笑两声。突然,一股风从窗户吹进了,一阵凉爽。
李勇德脑袋好似一个清晰,然后一摔手上的牌,说,“我还有事。”起身就走了。
留下惊愕的众人。
街道上灰尘气息浓烈。李勇德冲进了这栋几层楼的房子里。
楼道上安静的让人发慌,外面的雨滴一声一声的听的清清楚楚。风偶尔一丝,吹散了内心的燥热。
李勇德到了301的屋子门前,他看了看周围,昏暗的走道上似乎隐藏着一切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近或远的声音似乎都充斥在自己的心脏上、脑海里。那么清晰,那么有力。
李勇德拿出钥匙慢慢的打开了301的房门。
江夏在一家超市里上班,今天周末,江夏休息。休息的时候,江夏闲不住,在家里忙活了大半天,洗衣服、收拾房子、擦好几遍地板。
李勇德开门的时候,江夏正撅着臀在擦地板。见着这样的江夏,李勇德心头像是一万只蚂蚁在爬似的,而后一个跨步就上前抱住了江夏。
江夏有些惊恐拥着她的男人,也试着挣扎,却被李勇德抱的更紧。
江夏没叫,也没再反抗。李勇德心情亢奋,内心既愉悦又带着做坏事的紧张和激动。又满意于女人的识趣。
然后,他抱着她上床,急切的亲吻她、啃咬她……
(4)
江夏那时候十九岁,住在一个僻静而又破败的小屋里。一个人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日子。
碰见张洋也是在这时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一个男子老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老是想方设法的希望她笑,老是给她送吃的,老是在房屋底下看着她熄灯了才走。
江夏是一个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害怕和人接触,又渴望温暖。这个温暖的男子给了她一片新天地。此后数日里,她可以开口说话,可以淡淡的笑,可以不用在黑暗里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
给她温暖的男子,她的世界里也只有一个他。
有一天,江夏出去办事,却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遇到了一个恶心的男人。那男人企图强奸她,却不想被突然冲出来的张洋打的浑身是血。
江夏看的心惊,知道张洋如此的爱她,不忍别人伤她一分一毫。她有家人,但她的家人却比陌生人还要不如。他们打她,骂她,把她赶出去,让她心里的暖气枯竭,让她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然而,现在却有这样一个为她倾尽所有的男子,这让她又如何能不爱。
(5)
晚上,雨停了。地面上湿的彻底,经街上路灯一照,它仿佛一面面光滑的镜子。
周艳坐在电脑桌前数着这个月的房租进账。帐理清楚后,她打开电脑,看看今天的监视器内容。
前面基本上没什么新鲜事,渐渐地,她也有些兴趣怏怏,正打算退出时,却不想她看到了李勇德进楼道的画面。
周艳疑惑,心想,这死鬼没事来这里干嘛。
越往后面看,周艳越是瞪大了眼睛。在进入江夏房间里后关门的那一刻,周艳霍然起身,心里的怒火腾腾直升。她狠狠地骂,“贱人贱人贱人。”
这时候九点多一点。周艳又往后面的看了看,想要看看李勇德是多久从江夏的房间里出来的。
却发现,从李勇德进去的那一刻到现在,这监视器上还没有他的身影。
居然还没出来?周艳立即拿了钥匙就往江夏的住处跑去。
“砰砰砰”“砰砰砰”周艳的怒火首先就发泄在了这道紧闭的门上。
好一会儿,江夏才来开门。
周艳本想着一看见江夏就要狠狠的给她一巴掌的。但在打开门的瞬间,她就被吓到了。
房间里没开灯,里面漆黑一片。但却因为有走道上的昏暗灯光传来,显得房间里有一点模糊的影像。同时,江夏站在门稍后一点,灯光因为物体巧妙的阻挡,而只照射到了江夏的眼睛。
周艳被江夏的眼睛吓到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那双眼睛无神、空洞,好似没有灵魂一般。那双眼睛就这样看着周艳,一动不动。
周艳心里惊了一会儿,而后觉得自己有点搞笑,自己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有什么人没见过,还会被这个给吓到?
然后,她撞开江夏的身子,径直走向里面,去找李勇德。
接着,她听见了房门关上的声音。
房子就这样大,周艳没看到李勇德,就厉喊,“李勇德,李勇德。”
没有声响,周艳打算转身斥问江夏。却不想周艳一转身就看见江夏站在她的面前。房间幽暗,却可以模糊的看人。周艳被吓得后腿了几步,在退的过程中,周艳脚下被什么东西挡住,差点就往地上坐去,不过,幸而后面是墙。
周艳双手撑着墙,心里来不及平复,就听见江夏说,“他在那呢。”
江夏的声音邪恶而又让人不知意味。周艳听了,颤抖着声音问,“在…在哪?”
江夏笑了两声,说,“在那呢。你脚下。”
周艳咽了咽口水,然后缓缓地伸手朝脚下摸去。
周艳摸到了湿润的东西,然后又摸到了又软又硬的东西――
这时,“啪”的一声,江夏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
手电筒的一束光线直直的打在周艳手摸的地方。
周艳的视线望去。顿时,“啊”声嘶力竭。
……
(6)
夜,总是这样让人彷徨而又无助。
江夏手里沾满血迹的刀子落在了地上,而后,她缓缓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头。她喃喃道,“我会保护你的。”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江夏和张洋出去了回来,却不想在路上碰上了几个混混。
这几个混混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他们的身形有些不稳,可能是喝了酒。
江夏和张洋也没在意,但就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一个男人“哦哦”叫了起来。接着,这个男人就对着江夏美女美女的喊,他的伙伴也跟着起哄起来。这个男人似张洋如无物,竟还想伸出手触碰江夏。
结果,张洋把江夏猛地往身后一拉,自己站在前面,无一丝胆怯的回视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顿时不爽,偏要去碰江夏。然而,张洋像只充满着利爪的野兽似的,谁碰江夏,谁就得受伤。
男人赶紧让其他的两个哥们来帮忙。
在这个人性如此肮脏的世界里,人们用嘴嘶喊,用拳头奋战,试图反抗,但终究因能力太渺小,然后被磨掉棱角,被撕扯成碎片。
其他的两个男人按着张洋,而那个男人却把江夏按在身下。他撕碎她的衣服,抚摸她,亲吻她;她越反抗挣扎,他越亲吻抚摸的有力。
张洋脸色狰狞,不顾一切的反抗。终于,挣脱开了。他跑到男人的面前,狠狠地给男人一拳。男人被打倒在了一边,但是后面两个男人来了,他们和张洋打起来。男人被打了不爽,也加入了他们一起。
他们狠狠地踢张洋,不要命似的,张洋越反抗,他们踢的越是汹涌。
江夏爬起来试图阻止,但她的力量太小了。在一靠近他们的时候,她就被推搡到了一边。
渐渐地,直到人没了动静,他们才停下来。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快把人给踢死了。
一说到弄死人,他们慌了,脚跟生了烟似的溜得老快。
江夏赶紧来到张洋的身边,抱住他的头,抚住他的脸,喊,“张洋,张洋。”
张洋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江夏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他用尽全力伸出手来擦拭江夏脸上的眼泪。他说,“别哭。”
江夏将张洋的手握住,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风吹过他们身体,夜色变得寂静而又凄厉,好一会,张洋说,“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
接着,张洋就垂下了脑袋……
97南航5.8空难的幸存者忆
1997年5月8日傍晚,重庆机场。时年49岁的商人蒋万渝留住了送他进港的司机,“急什么,我们先去吃顿饭。就算飞机失事,好歹我也是个饱死鬼。”他说。一语成谶——21:20,载着蒋万渝等74人的CZ3456航班在深圳黄田机场(现改名为宝安机场)着陆时,剧烈的震动让人措手不及。坐在第16排靠窗位置的蒋万渝甚至被弹了起来,头顶撞向座位上方的行李舱。
“刺耳的轰鸣声中,飞机在跑道上重重地连弹了三下。”蒋万渝回忆道,“过道上的天花板裂开后吊在半空中,第15排的地板凸了起来,引起乘客的一片大叫。”
事后流传于网络的“黑匣子”,记录了这架飞机失事的详细信息——包括第一次触地,此时,机舱开始报警。驾驶舱内慌乱了。乘客的情绪更为恐慌——蒋万渝望着窗外,飞机内外的两层窗户已经错开,内层窗户滑落了下来。10排到16排的座位开始像摇篮一样晃动,狂风裹着黄豆粒般大小的雨点,从裂缝竟直灌机舱。
“飞机变形了,我只能活几分钟了!”蒋万渝闪过这样的念头。这个信息也应该被黑匣子记录了:由于机体变形,CZ3456不能正常飞行。蒋万渝解开安全带,扶着椅背往机舱的尾部逃命,坐在了最后一排左边靠过道的位置上。紧接着,又有5个人跌跌撞撞跑到机尾。飞机的黑匣子就安放在这里,他们接近了它,同时远离了死亡。
由于本架飞机没有满客,所有乘客都被安排在6排之后。前面座位的人试图跟着往后逃生,但被乘务员阻止了。飞机向前倾斜着开始降落,舱内一片安静。大约过了5分钟时间,突然有个女人惊叫:“我不想死呀!”
12分钟的黑匣子录音就此结束,最后是驾驶舱里绝望的喊声。
暴雨中坠落的飞机生生断裂开来。蒋万渝等人逃出了机舱。他们身后,这架波音737的尾部的残骸像一个巨大的烟囱横卧在地,而中部和头部断裂开,相距近百米;尤其是中部的那截,冒出滚滚浓烟,浓烟上方燃起了十几米高的红色火焰,照亮了散落在草地上的三截飞机残骸没有人知道黑匣子滚到了哪里——或许还存在于机舱中,但肯定是完好无损——有关机构规定了它的制作标准,必须能防火、耐压、耐冲击振动、耐海水浸泡等。
5个男人、4个女人——包括蒋万渝,由于事先跑到了飞机尾部,成为最幸运的人。
“我们活了!”蒋万渝对大家喊。他看了一下表:21:40。
“追究原因已没有意义”
两辆车分别接走了这9位幸存者——前面的带走了两位空姐,7名乘客是另一组。就医之后,就是封闭式的调查。
“我们住的医院外面,几个警察走来走去,不让闲杂人进来。”蒋万渝说,“但3个从重庆赶来的记者不知怎么混了进来,有幸存者赶紧叫记者把采访的东西藏起来,不然会被警察赶出去。”
5月9日凌晨,5个男子敲开了蒋万渝的房门。为首者自称是深圳市公安局刑侦处处长赵光毛,来了解飞机失事时的情况。“他们做了一夜笔录才走,”蒋万渝回忆到,“之后,再也没有人向我们调查过关于飞机失事的具体细节。”南航财务科一个名叫张迎的男子,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他,但没有询问失事时的现场情况。
而在现场,对黑匣子的搜索也开始了。黑匣子有两种:一是飞行数据记录仪,记录飞行的一切资料,包括速度、方向、高度、机舱压力等;另一种是舱声录音器,录有机务人员的声音。当飞机失事、无人生还时,它们能帮助解开飞机失事的原因之谜。
在网上流传的“黑匣子”,是后面一种。住院7天后,蒋万渝提出要回重庆。他得到了南航的赔偿,一共约两万元。此后,蒋万渝再未见到过一起从死亡线上逃出的另外6人。经历了生死的蒋万渝没有再追问空难的原因。“航空公司对我们还是负责的。如果是飞行员错了,他们也已经用生命来承担这个错误,我原谅他们了。”他说。
2008年年初,蒋万渝得到了“5·8”空难“黑匣子录音”在网上出现的消息。看过这个最重要资料后,很多人在骂驾驶员:“是他们的错误判断,导致了飞机失事。”但蒋万渝没有去听“黑匣子的录音”,只是在电脑前读完录音的文字记录。“已经没有意义了,10年过去了,人都死了。”他甚至在为驾驶员找理由,“是机长救了我们的命,如果不是他将飞机停在草坪,我们可能都会死。”
“稀里糊涂”的十年
蒋万渝再没有去看过他逃生的现场。但对于一些死难者的亲属,却希望从任何蛛丝马迹中捕捉到亲人最后的影子。伤者入院次日,两辆中巴车开进机场的事故现场。震天的哭声传来,车里是遇难者亲人。但他们不准下车,只能打开车窗看。飞机的残骸已被拉走。每隔5分钟,就有一架飞机从头上起降,气浪和马达声震耳欲聋。
1997年5月9日,张洋和他的母亲张英在新闻里看到了飞机失事的消息。当年只有10岁的他,眼泪一下子迸发出来——父亲张永生乘坐的正是这趟航班。
1997年5月10日,不幸被证实了。这对母子被簇拥着,接到了深圳的西丽湖度假村。在这里,张英正式接到了南航的《旅客遇难通知书》。随后的10天,张洋和母亲开始正视这场灾难:看事故现场之后,是认尸、领遗物、签协议、领补偿金……
每天,都会有航空公司的人员过来安慰张英。但她更想弄清事故原因,见见幸存者,聊聊当天的情况。这些要求没有得到回应,她甚至找不到机会与其他遇难家属交谈——每个遇难者家属,都有专门人员负责照顾;与航空公司谈善后补偿,大家也各自分开。10天后,她与航空公司签订了协议。这是份一次性解决家属与航空公司纠纷的协议。她带着丈夫的骨灰和航空公司赔偿的14万,和儿子回到了重庆。
“协议希望我们不再追问了,这些似乎就把丈夫从空难中抹掉了。”张英说。
一晃10年,航空公司最终都没告诉她事故发生的原因,也没让她见到这场事故的幸存者。尽管她心有不甘地数次打电话去南航询问。
儿子张洋从此开始关注民航。他每个月都会去机场的跑道边,看起起落落的飞机。
2007年5月8日——父亲去世十周年,他在民航爱好者的论坛中发了一篇名为《5·8空难十周年祭》的帖子,纪念在那场事故中死去的父亲。不久,有人将“空难的黑匣子录音”发到他的邮箱。张洋和母亲终于从陌生人传来的邮件中知道了那场事故的“真相”。但至今,南航等有关部门仍未明确:这个流传的版本是真是假。
得到“黑匣子录音”时,张洋已在成都一所大学读大二,他对民航飞机着迷了近十年。“这完全是因为驾驶员判断失误,没对准跑道,撞击后又复飞造成的。”他自认为。秘密即将揭开的那个晚上,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关掉房间的灯,关掉电脑显示屏,带上耳机,在黑暗中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完这12分钟44秒的“录音”。
他边听边在脑中模拟当时的飞行情况。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停在电脑前用模拟飞行器一遍又一遍尝试当时的情形。一样的速度、一样的角度,让飞机冲向地面:着陆,撞击,损坏;再加油门升空。冲,再着陆,解体……可惜,南航仍未告诉他:这段录音是真是假。(文中张英为化名)
就有关“5·8”空难黑匣子的有关问题,2008年4月1日,中国民用航空局对《中国新闻周刊》予以了书面回复。以下为回复原文。
飞机驾驶舱舱音(指黑匣子录音)是驾驶舱音响的真实记录,只能用于事故调查,不得对社会公布,国际民航g公约和有关法规对此有明确的规定。
民航总局认为擅自发布事故飞机驾驶舱舱音的做法,严重违反了国际民航公约和有关法规的规定,是对事故罹难者及其家属及不负责任的行为。未经事故调查部门的许可,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擅自发布事故调查资料。任何擅自发布事故调查资料的组织和人员,都将受到追究。
10年祭文
1997年的五月八日夜晚,深圳笼罩在暴风雨之中,9点刚过,从重庆飞来的CZ3456次航班冒着大雨开始了最后的进近···
连续的3次进近后的结果却是机身解体,火光冲天,33名旅客命丧黄泉。转眼间,十年过去了,那片曾经被燃烧着的航油炙烤过的草坪依然显出块块黄斑——这片曾长满绿草的土地在经历过这场惨剧之后再也没能长出青草···
那年的我只有10岁,当9号中午从电视中得知飞机失事的消息时,眼泪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因为我的父亲正在这班飞机上,虽然从新闻中得知飞机上的73人中只有33人遇难,但是昨晚电话的沉默已经让我们有了不祥的预感。
尽管如此,当时还是小学4年级的我下午依然准时去上学,但是放学一回到家我便发现了比中午更加压抑的气愤,窄小的客厅里挤满了亲戚,妈妈两只眼睛已经红肿了,见到我回来了,她镇定的告诉我——收拾东西,马上去深圳!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记得当时脑袋翁的一片,再有记忆时已经在前往重庆机场的路上了。几位叔伯和舅舅陪我们同行,当晚在江北机场过夜,第二天清晨乘头一班飞往深圳的飞机前往曾经梦绕的南国。
当飞机在风和日丽的海边机场降落时,我的心突然紧了,因为眩窗外的草坪上断裂的机头和烧焦的机身赫然映入眼帘,绿绿的草坪和被烧焦的空地上到处散落着飞机的碎片和残骸,飞机断裂垂尾上那半边鲜红的木棉花好似述说这一天前这里发生过的灾难——正是在这片土地上,那撕裂的金属和熊熊的烈火吞噬了33条鲜活的生命。
朦胧的记忆中,我们一下飞机就被接到候机楼里的专门会议室中,在这里,南航深圳公司的领导慰问了我们以及同机抵达的另外几批乘客家属。当时有一个带着工作牌的人专门负责照顾我们一家,记得他当时对母亲说了一句话“我也非常难过,非常对不起你们,您打我吧,骂我吧···”妈妈当时是斜着脸呜咽的回答“这不是你的错,谢谢了”。
我们的食宿被安排到深圳西丽湖度假村,好像在2天以后开始了遗体认领。开始是看照片,我陪着母亲看了几张就再也不敢看了,因为所有面容完好的尸体中根本没有父亲的照片,我看到的是有可能是父亲的是被烧焦了的尸体的照片。虽然没有细看,但还是被照片的惨状吓住了——被烧成炭状的漆黑的尸体缩成了一团,有几处突出的部位好像是骨头,而肌肉早已不见了。这让我根本无法承受——几天前还亲切可亲的爸爸怎么可能成了这个样子!
最后好像是通过牙痕鉴定确定的尸体,因为身边的遗物只是一堆零散的残钞,根本不能辨明身份,而爸爸下牙的形状是一个扇形,非常特别,但是这具尸体却是被烧得最惨的3具之一,全身都成了焦炭状,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有些部位被烧得只剩下了骨头,可怜的爸爸啊!难以想象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地狱般的烈火中有多么的痛苦···
接下来是直接辨认遗体,此时,我留下了一个终身的遗憾——被照片吓到的我根本不敢亲眼去看遗体,而是在停在殡仪馆门口的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记得妈妈当时进去了两次,第一次一进去就晕倒了被抬了出来,但是打了镇静剂醒来后又坚持进去了······就因为这一时的害怕让我错过了和亲生父亲的最后一次蒙面,酿成了我的终身遗憾啊!
几天后又去辨认了遗物,在机场边一个很大的仓库中摆满了事故现场的旅客遗物。至今我还记得当时走进仓库的情形:一进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焦臭味,整个仓库中摆满了被水浸湿沾着泥土的各种东西,不时有人突然抱起一件物品开始痛哭,在这里,我们找到了父亲出门时候的旅行包,因为是托运的原因,包没有被大火焚烧还是完好的,只是被雨水打湿又晒干后有股奇特的味道······
我们还去了事故现场,出发前为了安全原因特别交代了不能下车,但当车子停在那片被烧得黑漆漆的“草坪”边时,车上又传来了震天的哭声,但是这次,我没有哭,而是静静了望着这片土地——此时,它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再也看不到10号刚到时那散落一地的残骸了;
此时,它旁边的跑道又重新繁忙起来了,一架架起落的飞机仿佛忘却了那架在这里被摔成碎片的737了!此时,除了绿草地中那几块黑色的斑痕和旁边车子上的哭泣声,一切又恢复往常了······
离开深圳已经是20多天后了,比我们先到2天的父亲安详的躺在我怀中的盒子里和我们一起回到那片生育他的故土······
十年后的今天,我坐在电脑前,当时的点点滴滴仍然是历历在目,父亲的音容笑貌仍不时出现在我的梦中。至那以后,我关注起了民航,渐渐的迷恋上了客机,我每个月都会去跑道边,望着那起起落落的飞机我仿佛又看到了亲人的微笑······
四川男子让邻居妻子生子抵债未果泄愤杀人,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男子名叫张洋张洋被双开,与妻子结婚后生下了三个女儿张洋被双开,由于张洋被双开他比较重男轻女,所以把其中两个女儿送给了别人,只留下了大女儿。一直以来他都很羡慕邻居春明夫妇有两个儿子,后来想起春明还欠自己2700块钱,于是就和对方建议,让其妻子给自己生一个儿子,之前欠的债一笔勾销。
春明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就让妻子桑颖和张洋一起过,然而两人相处了一年多都没有诞下男孩。最后由于性格合不来,桑颖重新回到了春明身边,张洋不仅儿子没有得到,原本的家庭也失去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人财两空,出于报复心理张洋将春明夫妇杀害,然后逃跑至云南。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想到,自己前妻已经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张洋潜逃28年终于落网。
张洋杀了人后,便隐姓埋名逃窜至各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尽管事情过去了将近30年,然而警方仍然没有放弃追究此案件。由于张扬犯罪时,各方面数据都不够完善,当时只锁定了嫌疑人,却无法通过监控追踪,只能通过仅有的信息进行通报。
直到2021年8月27日,昆明警方发现一名男子,与犯罪嫌疑人张样外貌十分相似,经过数据对比,最后确定了该男子就是张洋。逃窜这些年,张洋由于没有身份证信息,一直无法找到稳定工作,只能以打零工为生,当被警方抓获的那天,他如实交代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张洋会不会被判死刑张洋被双开?
张洋现在算起来已经有78岁了,根据张洋被双开我国刑法规定,对审判75岁以上的老人一般不会适用死刑,但如果以恶劣手段导致他人死亡的可以除外。张洋犯罪时,是直接持刀将受害者同时,属于主观犯罪,而且手法比较残忍,所以很可能会被判死刑。